佑灰 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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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中毒 11

CP:奎八 佑灰 澈汉

注意:用了电影《人间中毒》的背景,为了剧情的进展,做了不符历史的改动,不喜勿入

 

在医院手术进行到一半时,胡家的人终是姗姗来迟。只有胡若文和老管家,并不见胡老爷的身影。

 

“我弟弟是怎么了?父亲今早刚去日本,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管家,派人去仔细查查。”

胡若文一边安排着管家,一边焦急地向手术室里面望去。

 

“胡若文,自始至终,文俊辉对你们胡家的一切都不敢兴趣。这一次,是小少爷自己命大。”

全圆佑掏出手枪,枪口直抵胡若文的额头。

 

胡若文身高一米七多,穿上高跟鞋,已经能和全圆佑平视,一脸镇定,眼底似乎还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全上校,我知道你很是‘关心’我弟弟,可你这番话,我可是一点没听懂。”

 

“胡若文,你未免也太心急了,胡老爷还没死……”金珉奎拉回全圆佑出枪的手,反倒是拿出了自己的枪,掏出子弹,枪口朝向自己,用枪柄扇了胡若文一巴掌,“胡小姐,我名义上还是你的未婚夫,你做错了事情,按照我们金家的家规,我是有权利‘教育’你的。”

 

“哦?金中校这才想起你是我的未婚夫了?”

胡若文拿手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优雅地像是饭后擦嘴角的饭渍一样。

“那你可别忘了,等俊辉的成年礼一过,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像是刚才狼狈的女人不是自己,胡若文整理了一下耳边的乱发,给了金珉库一个微笑,便跟着管家走了。

 

“全圆佑,你说我在新婚之夜把她的脖子扭断如何?”

“那你和徐明浩估计都会被你父亲吊在训练场的旗杆上活活晒死。”

金珉奎把手里的枪狠狠的砸向了医院的墙壁,手心里的子弹也顺着地板滚动,滚到了座椅的下面。

 

 

 

金珉奎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一边黑着脸,一边小心地帮徐明浩脱下毛巾质地的白色睡衣。徐明浩的伤虽说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却也是把本就孱弱的身体又重击了一把,明明自己没什么通天的本领,却在发生爆炸时,伸手护住了文小少爷。这让金珉奎很生气。

 

徐明浩裸露出的身体,擦了蜂蜜般的肌肤渗出了汗珠。金珉奎将毛巾放进加了中草药药水的水中后,从徐明浩皮肤细致的脖颈擦向圆润的手臂,然后是胸部和全身,期间,洗了好几次毛巾。凉毛巾吸收了溶有草药水的洗澡水,擦在肌理细腻的皮肤上,皮肤好像会将人的眼睛吸入肌理中似的。那种清新的、明澈的、刺人鼻孔的草药味道立刻被温热的混杂着徐明浩皮肤淡淡、沉沉的香味,慵懒地、隐隐约约地弥散开来,进入金珉奎的感官。那是宛如初春草花嫩芽的香味,又令人联想到花香。

 

此时已是越南的春天,两方打了几次小型的战役,均是有输有赢,损失不大,但南越这方的内里早就出现了分裂,洪上将接受父亲的委派,正在飞往越南的途中。

 

“你不要再黑脸了……本来脸就黑”

徐明浩在金珉奎帮他穿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他的神情。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堂堂中校,刚从战场上下来,就来给你洗澡……你还嫌我脸黑!”

金珉奎不乐意了,伸手去戳徐明浩腰上的痒痒肉,惹的人直往他身上倒去。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当时去护小少爷,是因为我想到了家里的小侄子,便下意识地伸手了……再说,我这不是没有死吗”

徐明浩将下巴放在金珉奎的肩膀上,拍着他宽厚的后背,安慰着。

 

“你啊,下次不管遇到什么事,先顾着自己成吗?你不是一直想活着吗,那就不择手段地活下去,谁都不要顾忌。”

“好的,我答应你。那以后就连你也不顾忌了……”

徐明浩的眼睛飘向头顶的吊灯,耀目的灯光让他产生了晕眩感。

 

“我也一样的……徐明浩,你一定要活下去”

金珉奎抱紧了怀里的人。

 

虽然世界一向不管人的死活,但世界有时候还是有趣的、美好的,还充满了仿佛爱情的东西,虽然这只是短暂的幻觉。

 

 

文俊辉坐在全圆佑对面,注视着他用汤匙前端轻敲着煮的半熟的鸡蛋,帮他剥开蛋壳。

 

自从出了马场那件事后,全圆佑便把在医院痊愈的差不多的文俊辉接回了自己的官邸。相比之下,在自己身边远比在胡家安全得多。

 

胡老爷一直呆在日本,说是看病,胡若文便掌控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甚至还在精心策划文俊辉的成人礼和自己的婚礼。

 

文小少爷没有过多的去问马场的事情,像是内心早就猜了个通透,只是安静地呆在全圆佑身边,恢复着虚弱的身体。

 

文俊辉此时目光迷离,却隐藏着一种“贪婪”。他有一张可爱的脸庞,挺拔的鼻梁却出乎意料的十分秀气。黑褐色的头发因为长期未剪便盖到眉毛上方,遮住了整个额头。在被浓密而稍长的妹妹头包围的稚嫩脸庞中,颜色和发色相同的瞳仁紧挨着上眼睑,显得格外可爱。但在文俊辉的眼睛深处,却隐藏着某种令人联想到肉食动物的东西,贪婪地渴求着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爱。他现在是吞噬爱的肉食动物。一场不大不小的“意外”让文俊辉陷入了对全圆佑的爱的无限渴求,似是抓住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这既让全圆佑开心,又让他担忧。

 

文俊辉对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爱情果实贪得无厌。更何况全圆佑的爱就像黄金果实的汁液般美味、芬芳。文俊辉几乎是在无意识中吸吮着全圆佑的爱,直至最后一滴甘露,就像婴儿把舌头绕在母亲的乳房上,用小巧的嘴唇用力吸允乳头,不惜咬伤母亲,仍然拼命吸允这取之不尽的温暖、甜蜜的乳汁一样。这种强烈的意念在文俊辉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作用下,变得更加强烈,隐藏在文俊辉看着全圆佑一举一动的可爱眼神中,深深吸引了全圆佑的心。

 

全圆佑喂东西给文俊辉吃时,文俊辉就会张开玫瑰色的嘴唇。全圆佑觉得她他婴儿般吸允的样子可爱极了,所以在文俊辉胳膊上的伤痊愈之后仍然没有停止这个不良习惯。全圆佑的脑子里突然不经意地闪过一个念头——文俊辉的吻也是很可爱的。

 

文俊辉似乎没什么食欲,只吃了半熟白煮蛋的蛋黄和几小片火腿,连他最爱的土豆蔬菜沙拉也只用叉子拨了几下。文俊辉用隐约可以看到一条分叉的青色静脉、皮肤透亮的淡黄色小手,吃力地拿起了装有冰块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圆佑哥哥,只有冰了。要水。”

文俊辉从医院回来后,便改了口,喜欢上了喊全上校“哥哥”,满满的撒娇。文俊辉用一种好像在说“绝对不可以说不”的眼神直视着全圆佑,在他几乎下意识地将还剩有水的杯子伸到全圆佑面前时,杯子突然倾斜,水倒了出来。

 

全圆佑立刻抓住了文俊辉的手和杯子,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后,接过杯子,放在桌上。看了一下文俊辉的脸色,觉得不对劲。

 

“你发烧了?”

全圆佑绕过桌子走了过来,扶住文俊辉的头,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好像有点发烧了。”

全圆佑从餐柜中拿出体温计,把文俊辉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头。他托住文俊辉的肩膀,打开背后的扣子,将文俊辉一边的袖子褪了下来,把体温计塞在他腋下,然后用手扶着。

 

过了一会儿,全圆佑挥着体温计说:“有三十六度六,傍晚可能会升高。俊尼,我们今天不要洗澡了,用酒精擦身体好吗?”

 

文俊辉无力地点了点头,自从伤病后,自己就时不时会发烧,将近三个月了,很少见外面的光景。

 

“今天我们不要去外面了吧,就在屋里休息吧。我一会儿把厨房的阿姨喊过来看着你吃药睡觉。我去基地安排一下明天的训练事项就回来,好吗?”

 

听全圆佑这么说,文俊辉转过身体,双手挂在全圆佑的脖子上,将自己的脸颊贴近全圆佑低身俯下的脸颊,但嘴巴闭得紧紧的,并没有往常那种像嗅花香般的可爱亲吻。全圆佑把文俊辉放了下来,亲吻了他微微发烫的额头,把桌上的帽子拿走,走出了玄关。

 

全圆佑虽然知道文俊辉没有亲他是因为警卫员在场,但仍然心有不甘地坐进了车子。

 

天空突然飘来了厚实的云层,巨大的赤杨树将半透明的琉璃色天空劈成两半,长有两个分支的树干吸收了雨气,树皮看起来就像是被水淋湿的青蛇。赤杨树正呼吸着文俊辉所没有的自由。琉璃色的天空下,大片的树叶好像透明一样。赤杨树的粗壮树干充满了生命力,吸着空气,又吐了出来。文俊辉也在不知不觉中思量着自己必须面对和解决的事情。

 

TBC

(文小少爷要开始慢慢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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