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灰 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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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中毒 14

CP:奎八 佑灰 澈汉

注意:用了电影《人间中毒》的背景,为了剧情的进展,做了不符历史的改动,不喜勿入

 

那是一个格外清爽的早晨。晴朗得仿佛可以感觉到清凉的大气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四周的群山如溶化了各种颜色的拼接画,山上的红叶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文俊辉走过了一个漫长的梦境,追寻着全圆佑的身影,醒了过来。

 

在那些梦里,文俊辉总能闻到枯叶的味道。总是在夜晚,泥土和着秋风的熏香,干爽的空气,落叶铺就的地毯,他站在那里。周围月光朦胧,街灯星星点点地矗立着,只有那里发出一些强烈的光。星星像宝石一样闪烁。随着吹过的风,枯叶发出微妙的、隐隐约约的沙沙声响,仿佛在水中流动一样,飞舞在地面上和半空中。

 

文俊辉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全圆佑给他准备吃的,生病很累,在梦里不停地追着全圆佑也很累。

 

全圆佑立马让厨房的阿姨做了老鸭汤,文俊辉生病前一直念叨的美食。

 

做好的芡实老鸭汤清凉鲜美,闻起鲜香厚醇,表皮滑嫩软弹,内里的肉细白软耙,微微有一股淡淡的芡实味儿。热热暖暖、清清凉凉的鸭汤,确实把文俊辉的胃口勾了起来。

 

“圆佑哥哥,还饿……”

捧着见了底的碗,小孩一脸可怜。

 

全圆佑立即拨了粤菜馆的电话,让人准备几道清淡不油腻的菜品赶快送过来。

 

“再等一会儿,我让张医生再给你检查一下。”

全圆佑把文俊辉轻轻地放倒回床上,让护士去喊了张医生。

 

“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

小少爷把被子盖到眼睛下面,怯生生地望着全圆佑。

 

“比我那个时候好看多了!脸很干净的,就是太瘦了,我们在成人礼之前吃回原来的样子,好吗?”

全圆佑把小孩过长的刘海拨到一边,又摸了一下瘦削的脸颊,心里是如获珍宝的喜悦,却在面部表情上抑制住了。全上校怕自己哭泣的样子吓到了小孩,便一直隐忍着,不停地用手指确认着小孩的存在。

 

简单检查后,张医生转过头对全圆佑说:“炎症已经消去了一大半,再坚持吃药就好了。”

 

全圆佑眉头紧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放心之色,他抚摸着文俊辉的头发说:“以后不会再让你生病了。”

 

虽然文俊辉偶尔还有咳嗽,体力还是很差,但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体渐渐康复了。整个病房的气氛逐渐开朗,逐渐充满活力。全圆佑也可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战备上。

 

 

金珉奎刚把徐明浩送到画室,便被尹净汉召了回去,无奈便把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少校留在了徐明浩身边。

 

小少校终是年纪小,坐不住,在画室里走来走去。徐明浩倒习惯了画画时安静的氛围,专注于手里的画作,并未多顾及小少校。

 

洁白的墙壁、几株绿色盆栽、窗边茂密的大树,这种洁白明朗的静谧,伴随着野草的清香和幼树的温馨,仿佛比任何时候都更能使徐明浩的心情放松。

 

胡若文走进来的时候,小少校立马警戒了起来,站在徐明浩身边,手放在腰间的枪上,一脸严肃。金珉奎走之前只告诉他,敌人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未婚妻。

 

“小少校,何必那么严肃呢,我是来给徐先生送请柬的。”

胡若文拎起裙摆向徐明浩施了个礼,便坐在了画室的椅子上,让随行的管家把请柬递了过去。

 

“你又何必跑到这个小小的画室向我示威呢?胡小姐,我一来不会像泼妇一样跳脚骂人,二来也不会像小女子般寻死觅活。做无用功,不是你的作风。”

徐明浩接过请柬,打开看了两眼便扔到了堆满画具的桌子上,拿起调色盘继续上色。

 

“没什么别的意思,送请柬本就是我这个准新娘该做的。当然,也是顺便来看看徐先生的身体如何,毕竟出意外的地方是我们胡家的马场。”

胡若文撩了撩蓬松的刘海,闪着光亮的钻戒很是引人注目。

 

“噢,那胡小姐怎么不去看看文小少爷,人家可是刚从鬼门关走了第二回。不知是你们胡家风水不行,还是近两年不顺,小少爷可是出了不少意外了。”

徐明浩放下调色盘和画笔,擦了擦手,拍了拍小少校的肩膀,让他放松一点,不用那么紧张。

 

“我弟弟在全上校那养病,全上校把人看得宝贝着呢,那是谁都不让见呢。”

“应该只有您一人见不到吧,我怎么昨天就和小少爷一起吃了饭呢?”

徐明浩笑了出声,把胡若文气得是小脸煞白。

 

“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职,惹了俊辉不开心,成人礼的时候自会向他道歉。那徐先生也别忘了参加我和金珉奎上校的婚礼。”

胡若文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管家手里的帽子,又向徐明浩行了一个告别礼。

 

“成人礼和婚礼,我都不会缺席的。”

徐明浩礼貌地回了一个绅士礼。

 

等胡若文走后,徐明浩便让小少校帮自己把刚画好的那幅画扔掉了,小少校不解,明明是辛辛苦苦作了一下午的画,怎么说扔就扔?

 

“在结尾时毁掉了,颜色上得重了,和整个画风形成冲突,已经是个残次品了。”

徐明浩看着小少校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给他解释了一番。

 

铺上一张新的画纸,徐明浩又继续画了起来,画的是墙壁上的一幅画,画中画。

 

过了一会儿,徐明浩觉得画的颜色好像不是涂在画纸上,而是由自己的眼睛里飞出去,粘到了墙壁上的。到后来,他甚至觉得眼睛能够按照自己的想象产生颜色飞到对面画儿上的人物和树木上去了。徐明浩就这样用眼睛把画上所有涂得不够好的地方改涂成理想的色彩,最后他就被自己想象出来的最美丽的色彩所包围,坐着出神。

 

“徐先生!”

看着时间,计算着金上校该来接人了,小少校便打断了出神的徐明浩。

 

“奥,那我们收拾收拾下楼吧,这幅画也扔掉吧。”

徐明浩解掉身上的围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啊?这个也扔?”

小少校彻底不懂了,怎么你们拿画笔的和我们拿枪的那么不一样。

“这个画的时候走神了,没什么意义了,扔吧。你要觉得可惜,就自己留着吧。”

徐明浩又瞅了一眼这幅走神的画作,觉得那深蓝的漩涡似是又要把自己吸进去。

 

“算了,我和金上校不一样,我欣赏不来的,我还是扔了吧。”

小少校耸耸肩,便抱起了画作,跟在徐明浩身后下了楼。

 

刚走到楼下,正好碰见来接人的金珉奎,徐明浩立马奔入了他的怀里,也不管大街上这人来人往的。

金珉奎也不知这人今天怎么在外面那么放得开,用眼神询问小少校。

 

小少校翘了一下兰花指,金珉奎便知道是胡若文的过错。把徐明浩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伤处,才放了心,搂着人上了车。

 

“明浩,下次你就不用理会胡若文的……”

“我知道的,她也没把我怎么着。”

徐明浩把头歪在金珉奎肩上,摸着兜里烫金字样的请柬,毫无想法。

 

无所谓讨厌或欢喜,没有无奈,也没有悲观地哀叹人生没有选择余地,当时徐明浩只觉得有样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炸得他每一根神经都在作痛。

 

 

崔胜澈来叫醒自己的时候,尹净汉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从昨天傍晚睡到了今天中午。昨天安排好近期的军备,又和洪知秀去美方那儿因为军资的问题纠缠了一会儿,着实令人头痛,尹净汉便略过晚饭直接睡觉了。

 

“你最近怎么了,要不要把张医生叫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趁着人还在越南。”

崔胜澈本想点一支烟,但一看到尹净汉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打开了窗户,对着窗外的风景嚼起了胡若文今天上午送过来的喜糖。

 

“睡眠不足吧,打仗的时候怎么可能睡得好?”尹净汉掀开身上的被子,眯着眼睛去找地板上的拖鞋,“文家的小少爷,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你倒关心起别人了,人家好的很,全圆佑现在恨不得把工作都搬回官邸,二十四小时守着小少爷。之前小少爷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全圆佑告诉我,等这边所有的事情解决掉,回了汉城,便和小少爷结婚。我当时竟然觉得,这是一定能实现的事情。”

嚼了三块糖,崔胜澈的烟瘾还是压不下去,便去尹净汉的酒柜找酒喝。

 

“圆佑难得冲动一回,他父亲那边,不好解决的,他们家的事情,不比这场战争简单……”

尹净汉起身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地板上。

 

听见“咚”的一声,崔胜澈扭头便看见了倒在地上一脸懵的尹净汉。

 

“你到底怎么了?”

崔胜澈把人扶起的时候,摸着尹净汉愈发细瘦的腰,便清楚这人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

 

“旧疾,别忘了你当年那一枪让我落下了病根。”

尹净汉被崔胜澈扶着又躺回了床上,缓了一会儿,便又自己下了床,所幸这时已经缓了过来。

 

“尹净汉,我们从头来过吧。”

崔胜澈帮尹净汉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崔少将,这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不可能了已经,就像我胸口的伤疤永远不会掉,就像你站在我的对立面,永远跨越不过来。”

 

尹净汉忽的觉得从窗外吹来的春风竟有些清冷。

 

TBC

(成人礼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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