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灰 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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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中毒 23

CP:奎八 佑灰 澈汉

注意:用了电影《人间中毒》的背景,为了剧情的进展,做了不符历史的改动,不喜勿入

 

收拾好行李的时候,徐明浩打开窗户看了一下天气。

开始下雨了。昨天、前天都下雨,还以为雨要停,不料又下起来了,是像梅雨季节似的哗哗的雨帘。还只是傍晚,四周却已经有些昏沉。院子里笼罩着薄雾似的暮霭,仿佛流淌过去的淡淡的墨汁。传来雨滴敲打树梢和茂盛的草叶的声音。雨滴滋润着泥土,泥土散发着清香,清香里混杂着树叶和果实的馨香。

 

汉城易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越南,又到了重新站队的时候,当众人都在等着看胡家的笑话时,却发现胡家已经悄无声息地从越南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空宅和几处房产。

 

被金珉奎留下来保护徐明浩的小少校一直劝徐明浩赶快离开越南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徐明浩在窗户前呆坐了一会儿竟说自己要去汉城。

 

“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把金上校救出来?”

“不,我只是去见见老主顾。你把我安排进军机就行,其他的事情,我自己看着办。小少校,你以后也要照顾好自己了。”

 

最后扫视了一下这间充满荒诞回忆的房间,徐明浩拎着行李箱关了房门。

 

 

窗外温暖浓重的烟霭中,杂木林向后流逝。烟霭上空遥远的白云中透出微光。那光好像是从地面上照射上去似的。但是,随着列车的奔驰,天晴了起来。车窗的阳光投射到地板深处。列车从松山脚下奔驰,地上落满了松针。一从竹叶黄了。

 

洪知秀抱着尹净汉的骨灰,押着金珉奎和崔胜澈南下。

 

离开前,洪知秀在洪元帅房门前跪了一天一夜,终于求得了尹净汉的尸体。

 

“知秀啊,何必对一个男人那么上心。洪家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尹净汉的死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想报仇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东西,况且,他的心脏撑不过今年夏天的。”

“父亲,我知道的。让我亲自把净汉的骨灰撒回大海,然后亲自押着金珉奎和崔胜澈去南方。”

洪知秀再次向父亲行了个大礼,然后在副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在出海的前一天,洪知秀抱着尹净汉的骨灰来到了崔胜澈被监禁的房间。

 

崔胜澈见到骨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一直盯着洪知秀手里染了血的白色缎带。那条缎带是自己曾经给尹净汉绑过头发的缎带,也是自己在喜宴上没有认出来的缎带。

 

“净汉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洪知秀把密闭的信封当着崔胜澈的面撕开,把写了不少字的信递给了崔胜澈。

 

“净汉他,不知道你是金上将的私生子,金珉奎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崔胜澈你,也不知道,尹净汉的父亲尹秘书当年是被金上将下令暗杀的,尹家的没落,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净汉和父亲的合作,只是为了报仇。这些金上将是知道的,当年净汉爬上将的床就是为了报仇,上将当时惜才,便放了净汉一马。而你因为被戴绿帽的愤怒开的那一枪却在净汉体内埋下了定时炸弹。净汉,他……活不过今年的。”

洪知秀知道自己在崔胜澈面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很残忍,但是尹净汉这个爱说谎话的坏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在信里说清所有的真相的。

 

“尹净汉就算死,也不肯对我说真话……真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崔胜澈把那张谎话连篇的信纸整整齐齐地叠好,然后放进了上衣的口袋里,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他是爱你的,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你。就算到死,没有力气说话,他的嘴里只能念出你的名字。就算和父亲做交易,他只求保全你一人的性命。”

洪知秀抱起尹净汉的骨灰,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明日出海海葬,来不来随你。”

 

“我会陪着他的。”

崔胜澈把洪知秀留下来的缎带系在了手腕上,然后紧紧地压迫着胸口,像是要把那封胡言乱语的信揉进自己的心里。

 

 

金珉奎伫立在山岗上,眺望着光彩夺目的紫色的晚霞。西天的晚霞布满高空。是雾霭吧,又让人感到像薄云,呈现浓重的紫色。他对紫色的晚霞感到稀奇。像用毛刷在濡湿的东西上横扫过去一样,有些浓淡模糊。柔软的紫色的晚霞孕育着渐近的春天。夕阳西下,现出一抹粉红。

 

金珉奎不知道洪家不取自己的性命,放任自己在这个偏僻的孤岛上自生自灭有何意图。父亲在自己眼前倒下,金家人的惨叫声,自己每夜都能听见,那血染的红每次都到自己的梦里准时报到。

 

严密的坚守,自己连想死的权力都没有。

 

徐明浩呢?小少校护住他了吗?

 

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天空坠落,落在离金珉奎不远的草地上。雄鹰样式,是金家的家徽。

 

 

 

松树的树影浓浓地投落在山门内宽阔的参拜道路上。这是道路两旁苍翠的红松。松树之间也有枫树。松树枝头的树影在地上静静的。松树的树影在行走着的胡若文的白色和服和脸颊上动着。枫树枝丫低垂,时而拂过头顶。

 

凤蝶画出一道斜线飞过青石墙,飞到了庭院里的松树前。三只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纵队,间隔有致。从松树中迅速飞上了树梢。松树没有像庭院的树木那样加以修整,它高高地伸向苍穹。

 

穿过几道小门,胡若文来到了还在养病的胡老爷房前。

 

“父亲,汉城那边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胡若文抬起眼睛。她全然没有描眉,那令人怜爱的短短的眉毛构成的漂亮整齐的眉线,在乌黑的眼睛上面透着稚气。这眉让人感到这睫毛的颜色还淡些。口红也似乎只是薄薄的涂了一点淡淡的颜色。不大不小的嘴唇,其姣好的形状简直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嘴唇。脸上好像也没有涂香粉和胭脂。

 

“若文,这是父亲我无法改变的事情。大局已定,我们胡家也要有一个新的开始。”
“父亲,我始终都是弃子吧。很早之前,您就已经知道结局了,为我和俊辉各自找到了出路,只不过,您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

胡若文起身,走到胡老爷身边又跪了下来,“父亲,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您救救珉奎吧!”

重重的一磕,血迹从胡若文的眉间溢出。

 

“作孽啊……”

胡老爷看着胡若文还未隆起的小腹,看着这个还未出生的外孙,发现无论如何都是求不得万全的。

 

 

四月,路边的植物开始染上绿意,一个月后便能盖过干枯的芦苇黄色的身影了吧。被雾气濡湿的灰扑扑的大街上,晚樱也开始绽放了。

文俊辉透过车子的前窗望着一望无垠的天空。看似碧空如洗,却隐有层薄雾,湿地另一侧的山脉连轮廓都看不到。

 

在东京呆了快一个月,胡老爷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文俊辉处理,根本不给他时间让他去考虑汉城的事情。

 

处理生意场上的事情的时候,也同时给了文俊辉培养亲信和势力范围的机会。汉城的事情,父亲那个关口是卡死了,但四通八达的东京,是怎么也锁不住的。

 

金家和全家灭门的惨案,却也留下了崔胜澈、金珉奎和全圆佑三人。具体的细节,文俊辉无法探知,但也能从各路消息中猜个大概。洪元帅之所以留着全圆佑,怕是在接手那几家钢铁厂时遇到了阻碍。全家和金家不同,不是短期崛起的,深厚的根基,就算铲除了全圆佑一派,也只是挖掉了一个根须,那盘根错节的家族网,比洪元帅和副总统想得要复杂。

 

活着就好,活着就有机会。文俊辉每次睁开眼和闭眼时就会对自己这样说。

 

把胃里彻底吐空后,文俊辉这才醒了酒。和日本人做生意,不仅要有耐心也要有酒量,曾经一喝就倒的小少爷,此时也在千杯不醉的路上越发纯熟。

 

“少爷,老爷昨天让管家去招了一批武士。”

助理夫胜宽给文俊辉倒了一杯清水,随即把这个消息讲给他听。

 

“还有,听说是要去韩国……”

 

TBC

(本章大撒狗血……小甜无偿客串。话说,有没有下月去HK的,老姐姐我订过票了,还没有订酒店,有没有缺拼房的,也可以一起玩的,拉我这个路痴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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